乡村野事：二栓子买的女人，关进地窖，出事了，后来，报应真来了

二栓子从村口扛着铁耙吊儿当啷的一走一晃地往家里走，
村口的小孩子拍着手，大声地对二栓子叫道：‘老二，你家又热闹了，你娘又给你弄了个新媳妇，赶紧的，快走，快走，别让新媳妇等急了……“
二栓子把铁耙随手就扔给了一个大点的孩子，
慌慌张张的往家里跑……

1
二栓子的家，就住在村口往南一点点，
三间土坯房，木头门，墙头还是泥巴糊上的，墙头上的草枯了又长，一层又一层，
干草叶子里面夹杂着新长出来的嫩草芽。
二栓子是个出了名的懒货，
老娘还是裹着脚的小脚女人，自然干不了这些活。
家里的几亩薄田也是亲戚朋友帮忙照应着种上了。
这些年，二栓子都是半年打工，半年在家歇着，
不打工就没钱花，没肉吃。
二栓子喜欢吃肉，还喜欢喝上几两小酒。
老爹死的早，老娘没钱，二栓子没本事，婚事就这么耽搁了。
2
其实，在这之前，二栓子的娘用家里的一块宅基地给二栓子换过一个媳妇。
那小媳妇白白净净，说话都是四川口音，
从进了二栓子的家的大门，就没下过地，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。
二栓子的娘生气。天天抱怨着：’别人家是娶媳妇，我家这不是娶了个祖宗吗？”
小媳妇每天装聋作哑的，除了吃喝，什么都不做。
二栓子的娘急坏了，眼瞅着家里的钱都被小媳妇吃干净了，
这小媳妇非但不干活，肚子还不争气。
二栓子不着急，干活回家就守着媳妇唱歌，给媳妇买了戏匣子，还买了时兴的小衬衫。
老娘这下更生气了。
只要是说小媳妇几句，二栓子就会紧护着，甚至还会顶撞老娘。
3
老娘实在是憋不住了，二栓子那天又出去干活了，
小媳妇一个人听着戏匣子，嘴巴里面还吃着蜜饯，
老娘一气之下，抄起拐杖把小媳妇的戏匣子打掉了，然后恶狠狠地用拐杖指着小媳妇说：‘今天你要是再不下地干活，我就打死你。“
小媳妇瘪着嘴巴，不情愿的拿着锄头下了地。
从那以后，老娘天天跟着小媳妇下地干活，不过老娘是监工的，小媳妇才是干活的。
那天，乌云密布的，感觉天马上就要下雨了，
老娘想趁着大雨前，把没有种完的玉米种上，
小媳妇说：’娘，这马上就要下雨了，咱要不明早再下地。”
老娘以为小媳妇要偷懒，又高高地举起拐杖说：“二栓子没在家，没你说话的份，赶紧走。”
小媳妇跟在老娘的后面下了地。
4
那天，天阴的特别沉，明明是白天，却像是黑夜一样。
地里一眼望去，根本就没什么人影子。
小媳妇拿着锄头种了几垄玉米，豆大的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，
附近没有躲雨的地方，甚至连棵树都没有，
老娘嚷嚷着：‘这是什么鬼天气，赶紧回家，一会下大了，路走起来都打滑。“
事实上，那么大的雨，只几分钟，土路就变得泥泞了。
老太太拄着拐杖，走路一摇一晃的，还没走出10米，就滑了两个跟头，
小媳妇见老太太摔倒在地上，噗嗤的就笑着说：’真像个狗吃屎。”
老太太的拐杖飞过去，刚好打在小媳妇的小腿上，狠狠地骂道：“还不赶紧过来扶着我走，你想作死啊？”
小媳妇把拐杖捡起来，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，然后转身就跑远了。

5
老太太嚷嚷着，想喊个人，雨大风也大，空旷的田野里，竟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有。
进了家门，已经是晚上了。
老太太弄了一身的泥巴，三个屋子里打了转，都没见到小媳妇的人影子，
老太太一拍大腿：“坏了，是不是跑了。”
她赶紧喊人，让街坊邻居帮着找儿媳妇。
已经过了几个小时，哪里还能找到儿媳妇的影子啊。
路不好走，车都出不出，
二栓子赶到家的时候，老娘躺在炕头上，抽着烟锅子呆呆地看着窗外。
二栓子大声骂道：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，干什么让她出屋？都是你，坏了我的好事，我上哪里找媳妇去？你要是不给我弄个媳妇，休想让我给你养老，活不养，死不葬！“
老娘把烟锅子狠狠的摔在二栓子的脑门上，
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6
一晃好几年，二栓子都不和老娘说话，老娘吃喝拉撒基本都是乞讨来的。
二栓子上半年打工，下半年在家鬼混。
这天，二栓子刚从地里耙了几下子地，觉得浑身累的慌，就屁颠屁颠的回家了。
还没进村，孩子们就围着他说：’你娘给你弄了个花媳妇来，可好看了，赶紧回去看看。”
二栓子一听，铁耙也不要了，扔给一个孩子，就连蹦带跳的往家里跑。
一进门，果然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绑着个姑娘。
很瘦的女人，还特别的年轻，看起来还不满十八岁的样子。
村里看热闹的人比较多，都起哄道：‘二栓子，你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啊，悠着点吧。“
二栓子赶紧把人群轰散了，然后插上门，对老娘说：”娘，你从哪里给我弄来的媳妇？“
老娘眯着眼，这几年，二栓子连个娘都不叫，就因为这么个女人，竟然开口和自己叫娘了。
她轻哼了一下，道：”等你自己找媳妇，老娘就是进了棺材也见不到孙子了，我前几年在村西头那荒地里栽的树都成了，今年卖了钱，刚好托那个六叔给你在城里找了这么个媳妇，这次你不许惯着她，上次那个，就是被你惯坏的。“
二栓子高兴地搓着手说：”娘，我记下了。“
7
好像每天，村里都能听见这个小女孩子的喊叫声。
老娘给这女孩起了名字就叫二妮，
一开始，二妮总是想着跑，
二栓子和老娘就天天守着二妮，不出门更不给吃饭，更是天天动不动的就打上几棍子。
二妮跑一次，二栓子就能抓回来一次，每一次，都能把二妮子打的死去活来的。
二栓子下手狠，老太太心更狠，也许是对上一个媳妇的怨恨都撒在二妮的身上别。
老太太常常拿着胳膊粗的棍子冲着二妮的后背抽打，直到把棍子打断了为止。
人们看不下去了，隔着墙头对二栓说：’二栓子，积点德吧，把人打死了，是要遭报应的。”
那边老太太扯着嗓子说：‘我家的事，轮不到外人插嘴。“
二妮被打怕了，
也不再敢逃跑了。
二栓子终于觉得，这个女人就是不能惯着啊，还是老娘说得对，
只要是打怕了。就能把媳妇留在家里。
8
就这么凑合地过了一年的时间，二妮整天唯唯诺诺的，连吃饭都不敢上桌子。
那天，村里的卖豆腐的吆喝着来了，
老娘给了二妮一块钱，让她打点豆腐吃，
二妮喊住卖豆腐的，称了一块钱豆腐。
卖豆腐的见二妮年纪这么小，就随口拉扯了几句。
二栓子刚从堂哥家喝完酒回来，见二妮和陌生的男人说话，气不打一处来，
抄起院子里面的棍子，对着二妮一顿打，
打完还觉得不解气，就把二妮关进了墙根下的地窖里面。
北方的农村院子里，都有地窖，为了冬天放萝卜白菜的。
二妮子怎么哭喊，二栓子都不听，把地窖的门板一盖，进了屋，提着酒就和老娘又喝了几杯。

9
那一夜，下了这么多年，都没有见过的大雨，
二妮在地窖里疯狂地喊叫，外面风大雨大，二栓子和老娘喝了酒，一觉到了天明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才惊觉地窖里面灌满了水，
二妮的尸体已经飘上来了，
肚子都是鼓鼓的，吓坏了村里的人。
村里的人，都指责二栓子，说以后肯定会遭报应的。
一晃半年，二栓子骑着堂哥的三轮车去镇上买化肥，半路上又下起了大雨，
二栓子不知道怎么的，就骑着三轮车翻进了山沟里面，
等人们找打的时候，人已经凉透了。
二栓子的娘整天郁郁寡欢的，没多久就瘫在了炕上，
身边也没有个伺候的人，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。
一连几个月，人们都见不到老太太出门，直到村长偶然进了二栓家的大门，
才发现，老太太早就去世很久了……